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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回去，他们俩用什么啊？”肖亮脑袋探出车窗。

    等车子开到局里，诸葛阳说什么也不让别人再坐这个车了。“肖亮，哪弄的面包车啊，快报废了吧。赶紧还回去。”

    或许那日姚鑫酒后说的话，一半是实话，一半是假话。

    小江侧身惊呼：“什么，你是说，你奶奶她”

    他被尚丽丽袭击那天晚上，姚鑫或许想要反悔，不同意尚丽丽顶罪，更怕尚丽丽袭警的事情被查出来，所以才报警举报尚丽丽。她们以为进了拘留所能躲开追查。

    7：50，姚鑫带着曹颖出门。曹颖今天扎的高高的马尾辫，看起来很开心，蹦蹦跳跳的上了电动车。

    “上车说。”诸葛阳钻进驾驶位，示意小江也尽快上车。

    打电话确定自家的车闲置着，诸葛阳让尹子赫与冯毅打车去小叔家取车。

    “她们毕竟没学过侦察反侦察之类的知识，要不怎么能被我们发现蛛丝马迹来推翻她的供词呢。”小江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尚丽丽家不是案发现场，姚鑫家才是。

    诸葛阳转动方向盘，沉声回答：“周顺芳，虐待老人。”

    “姚鑫她想过回头的。你忘了，警局门口的摄像头拍到过她曾多次徘徊。那时候，我相信她是想进来自首的。后边应该还有什么原因，让她放弃了这条明路。”小江的手指收紧，捏住诸葛阳的肩头。

    诸葛阳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，小江伸手把手机从他裤兜里拽出来。来电人依旧是尹子赫。

    他记忆中，一米五的瘦小婶婶向来笑呵呵的，从不发脾气。那一次，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没了解过这位婶婶。

    “到底出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小江把诸葛阳的保温杯放在他胳膊肘旁边的桌面上。“茶给你泡上了，你要睡，去会议室沙发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趴在桌上的人动了动，闷闷的说：“可能真的是姚鑫。如果发现与她的相关证据，我想劝她自首。”

    反倒是尚丽丽的这番供词，让诸葛阳产生了更大的怀疑。

    或许她早就瞄上了下一个受害人，害怕自己没有时间下手，才会利用他们盯梢的空挡再杀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已经回拘留所了。”

    诸葛阳想了想，掏出手机给小叔打了个电话。他家的黑色现代被小叔借去开了，应该用完了。

    “不对，她如果放不下曹颖，就不会在杀死曹刚后还主动招惹网上认识的冯耀中和付明阳。让她下决心去约冯耀中见面，不管初衷是想怎么报复惩罚冯耀中，肯定都有一个推手存在。这个推手是什么，恐怕只有替她顶罪的尚丽丽能给我们答案。”

    婶婶小巧单薄的脸扭曲成一团，举起拳头怼在奶奶肩膀上。“你又作妖是吧，不惹点事出来你不痛快是吧？”

    诸葛阳只觉得耳道轰鸣，有什么想法在脑海里炸裂开来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，尹子赫的语调急促。“阳队，你快来安居里小区这边。我们发现姚鑫正在跟踪你婶婶。”

    小江晃动他的胳膊问他怎么了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脚下急动，跑向警车，却在拉开车门之后又转身进了大厅。

    警车箭一般的蹿出去，速度颇有几分肖亮开车时候的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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