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看着殷霄年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。 晏初岁微微挑眉。 “六殿下,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就不要再用这种跟别人比谁跳得远的语气说话了。” “……”殷霄年后面的话被她这一句全都给堵回去了。 虽然晏初岁没直接明说,但是殷霄年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两个字——幼稚! 若是别人单胆敢这样,殷霄年的脸早就沉下来了。 但他根本舍不得对晏初岁黑脸。 想要解释却又只会越描越黑。 还不等殷霄年想好该说什么,晏初岁就忍不住下了逐客令。 “六殿下的伤口既然已经处理好了,那就请回吧!”晏初岁说完,实在忍不住,抬手掩口打了个呵欠。 她眼尾瞬间泛红,眼睛里也微微泛起泪花。 殷霄年见此情形,心里瞬间软得不成样子。 “那我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 “我就在隔壁房间,有事叫我!” 晏初岁强忍着困意道:“只要你不再突然过来,就什么事都不会有。” 殷霄年不忍心见她困成这样还要强撑,没有再多说什么,很快就从窗户回到了自己房间。 其实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,是想说如果晏初岁晚上害怕,随时都可以叫他。 但是看晏初岁的模样,好像络腮胡的死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。 即便络腮胡再罪该万死,当一个人第一次杀人之后,反应都不该这般平淡才对。 殷霄年如今已经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了。 但是对自己第一个杀的人,他却一直记忆犹新。 当时他只有六岁,被逼无奈,反击杀了一个想要将他抓走烹食的流民。 即使当时是为了自保,但他还是握着杀人的匕首哭得上不来气。 甚至在那之后的好几年里,对方那双浑浊中透着疯狂和贪婪的眼睛,还经常出现在他的噩梦中。 所以他今天时刻关注着晏初岁的情绪状态。 但是一直都么有发现任何异常。 该不会是她太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吧? 殷霄年不免有些担心。 因为根据他的经验,压抑根本无法消解这些情绪。 积累到无法承受之后,只会让人爆发得更加激烈,对自己的伤害更大。 所以他决定,这两天必须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晏初岁,随时注意她的情况。 隔壁房中的晏初岁把殷霄年撵走之后,自己躺下反倒没了困意。 她实在没想到,皇上竟然会将市舶司交给殷霄年。 当然,眼下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。 估计就连皇上和殷霄年都想不到,两个月后,市舶司会成为一个多么炙手可热的衙门,会给他们带来多少财富。 自然更想不到,这一举动会给晏初岁带来多少麻烦。 她若想做西洋货运的买卖,就根本绕不开殷霄年。 只要殷霄年愿意,她生意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。 甚至只需他一句吩咐,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卡住她的命脉。 一想到这些,晏初岁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 难道要为了躲避殷霄年而放弃这个生意么? 不行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