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上辈子许世彦八七年从大房子搬出来,就住在现如今许成厚那个地方。 东岗好像是九零年前后,兴起来摆台球案子。 苏安瑛说她在家也没啥事,不如摆个台球案子,一天多少的还能挣点儿零花。 于是就在西边房头上,搭了个棚子,摆上个台球案子。 那时候经常有一个人去打球的,凑不成局,就拽着老板打。 要是客人输了就给钱,赢了那就不给钱白玩。 许家摆了好几年的台球案子,苏安瑛、许世彦,甚至连闺女许金萍,都会玩。 而且玩的特别好,不好不行啊,输了就挣不着钱。 那年月乱,经常就有些小混混啥的打完了不给钱。 或者是两伙人玩着玩着打起来了,直接动家什儿,有的甚至都能闯进屋子里抡菜刀。 苏安瑛那时候心脏有点儿不太好,经不起这样的惊吓。 还有人,专门偷球,常常是一伙人打完之后发现,球少了一个。 这球都是一盒一盒买回来的,丢一个就配不成套了。所以摆了几年之后,就不再摆了。 许世彦一个人打球没意思,于是打完一局之后,把球重新摆好,就坐在旁边。 这边一溜好几个案子,那些小年轻儿都在别处玩,也没人来打扰。 老板可能是也看出来不对了,所以没敢过来说话,由着许世彦坐在那。 又过了十来分钟,就见到那俩小子跟在一个人身后,晃晃悠悠的过来了。 六月中旬,天气不算太热,但那人却穿了个大背心儿,胳膊上都是刺青。 那人个头应该再一米七五上下,挺壮实的,光头,肤色微黑,也是戴了个蛤蟆镜。 脖子上挂了个不知道真假的金链子,一路横晃的走了过来。 “谁啊?还点名找我?” 那人走到棚子附近,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,狠狠踩一脚,这才问道。 “我。咋地?过年还在一块儿喝酒呢,这才不到半年,认不出来了?” 许世彦倚在台球案子上,朝着对方招招手。 “卧槽,许哥,你咋跑这儿来了? 哎呀,伱要是找我,就家去呗,咱整点儿好酒好菜,喝一壶啊。” 曹立斌摘下蛤蟆镜往那边瞅一眼,脸色立时就变了,几步走到跟前儿来,笑呵呵的说道。 刚才,附近这群小年轻儿还等着看戏呢,结果曹立斌先变了脸,把周围这些人都给惊够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