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后来,也有人找过老张。 说有女子不嫌弃你的容颜和过往,想和你结个伴过下半生。 可是,他都摇摇头,拒绝了。 因为在他心里,那个一直与自己起舞的女子,从未离开过。 “抱歉因为生分,再唤你一声,因为阔别许久,无法想象你因为衰老而未曾出现的祥和的相貌。” 老人独自坐在悬崖上,看着漫天繁星,轻声念道。 他的父亲是知青,他也沾染上两分惆怅的文艺气息。 “如果有通往另一处日夜不眠的隧道,我多想驾着车向你驶来,向你展示我未有一日曾动摇的思念。” 他平静地笑道,丑陋而温馨,回忆却如漠河的水一样汹涌。 “我时常想,人因何而美丽,又因何而凋谢?” “第一次遇见你,是我从京都学书归来的第一个冬天,在广播社前的石砌花坛前。” “那天午后的漠河,烟囱扭曲着股股不知名的野风。” “我第一次打探到你的名字,我是个肤浅至极的人,我甚至都不了解你。” 伴奏的音乐声响起: ‘晚星啊晚星 ‘你为什么挂在烟囱上 ‘蟋蟀在林间弹琴 ‘海棠梳妆 ‘你为什么总是挂在烟囱上 ‘倘若是为了寻找极光 ‘那你跟随我 ‘我知道它在哪儿 ‘它正在无人惊扰的野风中歌唱 老人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繁星深处,似乎在凝望曾经的故人。 “你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吗?” “我多想带你去看看极光,我的知青父亲告诉我,极光会在某个不经意的夏日傍晚,偶然光顾这个村镇,而我对此深信不疑。” “我们会坠入爱河,我也深信不疑。”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仓库里练舞的一幕幕。 “你扶着我,对!把手搭在这里!” “你先迈右脚,我退左脚,是的,然后再交替过来,让我们试试看。” 当时的他不敢出声,白色的哈气会袒露他的紧张,但他看见了她下垂的睫毛,趁她低下头,看了好久。 广播里响起谭咏麟的《迟来的春天》: ‘望见你一生都不会忘 ‘唯叹相识不着时 ‘情共爱往往如迷难以猜破 仓库里的两人在慌忙间换脚、旋转。 “嘘,你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了吗?” “……‘叮’……” 看到这里,鱼珊珊突然很想哭,心里被两人的情感深深触动。 她能想象得到。 在仓房里共舞的两人,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钻进低矮的门梁,里面堆满了粮,狭小的空间里,橘灯在头顶摇摇又晃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