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要是蝴蝶能在手上停留片刻,让她看看蓝羽蝶的花纹也是好的。 她跑呀跑,不知跑了多久。但小道似乎没有尽头,身边还是那样漂亮。忽然一束鬘华遮住了她的去路。 她素来爱着花,不仅仅是气味好闻,更是喜它的样貌,白嫩如初雪,点点微黄,却是十足典雅。 顺着花儿,抬头往上看去。 仿佛是一个男人,那一束鬘华便是他带来的。 她不知道那是谁,可男人的身影令她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,熟悉又亲近,可真要去接过那束鬘华,却又想疏离。 手一抖,花儿落在地上,瞬间化为齑粉,风一吹,便散去了。随之散去的还有男人的身影。 她伸手去抓,却抓不住。她焦急看向四周,却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。 迈开步子,继续走,刚走出一步,却发现四周的景象都变了。 她仿佛听到沙、沙的声响,这是什么声响。 仔细听,仔细听。 哦,原来是自己的脚步声,原来她还在走着,走在雪地上,每一个步子都踩出一个脚印。 周边的光线暗了下来,就像是夜晚一样。 她望着前方,一眼迷茫,所幸那只蓝羽蝶又出现了。 蝴蝶在她的小脑袋前飞来飞去,可就是不停下来。 她忍不住扑过去,却扑倒在雪地里,蓝羽蝶却依旧在风雪里飞舞,也不曾离开,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样。 小姑娘从雪地里爬起来,掸了掸身上的雪,旁若无人的哭起来。 她哭得很厉害,却没人回应,只有蓝羽蝶还在面前飞舞。 她哭的更厉害了,可蓝羽蝶就是在那里,也不落下。 风雪越来越大,女孩逐渐被白雪包裹。 可能是哭累了,她哭不动了。只是把身子蜷缩在一起,好像很冷的样子。 她想离开这里,却走不动了。 好冷,好累。 她的手冻僵了,哆哆嗦嗦,想伸手去够那只蝴蝶,却怎么也够不到。 呵,本来也不曾够到过罢。 她这样想着,把手收回来了。 越来越冷了,她开始想念温暖的被窝了。可是她走不动了。 这时蝴蝶似乎显得有些暴躁,它飞的不是那么悠闲了,而是乱窜,似乎拼命想引起女孩的注意。 终于,它落在了她的额头上,女孩抬眼,虽瞧不见那蝴蝶,却笑了,笑得很开心。与这肆虐的风霜,极为不合。 就在她想闭上眼睛时,不远处闪耀着光芒,如同黑夜中一点灯光,吸引这女孩若即若离的目光。 那是哪儿?感觉好温暖。 她伸手去够,还是够不到,但她真的好像靠近,好想好想。 蓝羽蝶似乎看懂了她。 再一次腾空而起,一瞬间,它变成了一只青色的鹿,很漂亮。那鹿将脸凑过来,在女孩身上嗅了嗅。 女孩忍不住摸了摸它,毛茸茸的,好舒服。 那青色鹿蹭了蹭少女的面庞,却用鹿角一下将女孩顶起,自己驮起她。朝着那光亮肆意的奔跑。 越跑越快,越跑越快。那光亮越来越大,越来宽阔。 马上就要到了,那鹿迎着光亮纵身一跃。 ...... 她醒了。 “终于醒了,这么着便没什么事儿了。”说话的是一头发两鬓斑白的老妇人,正在身旁的牧青瀚说着话,蒙知初刚醒来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。 还没等他弄清楚情况,却听那牧青瀚千恩万谢之后,立马扑过来,说了五六个好字。 “怎么了?这里是哪儿?我们怎么在这?”蒙知初摸摸自己的小脑袋,迷迷糊糊的发出三连问。牧青瀚很开心,但问到在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,下意识望向老妇人。 老妇人看着便说:“姑娘,我们这里叫三垣镇,是曲州地界。你中毒了,这小伙子给你背到我们药铺治病了。” “中毒?”蒙知初更是听的一头雾水,在她的印象里,她应该只是在牧青瀚的背上睡着了才是。 “那是因为你习武。”门外传来一个老翁的声音,看他一身坐堂大夫的打扮,想来蒙知初应该是这人治好的,可她对于为什么会中毒仍然不解,这与习武又有何干。 老翁将刚刚熬好的汤药倒在碗里,也不看他们:“我们这片蚊虫很多,有一种叫狈子蚊。这蚊子比寻常的大。” 接着他把药递给老妇人。板着个脸:“等放凉了给她喝。” 然后寻来以杵臼捣药:“寻常的人被叮咬,大概就疼痒一会。但习武练气的人,一旦被咬后还运功,毒素便会随着真气在全身流窜,加上你前几天已经惹了风寒,当然中毒了。” “多谢。”蒙知初大概听懂了是怎么回事,便道谢一句。然那老头丝毫不领情, “受不起哦,您且养好身子吧。”说着把药归拢归拢,望了了一眼牧青瀚。牧青瀚表情有些尴尬,然后对蒙知初说:“我随老人家出去一会儿,你好好休息。” “哦”蒙知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还是乖乖的答应了。 这时老妇人手里端着药,用勺子舀了舀,看着蒙知初笑了笑,与老大爷不同,这位老妇人却是个慈眉善目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