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步入社会-《玫瑰花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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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末,没事的时候,他就哪儿也不去,宅在宿舍里,看书。他时常对我说:年轻的时候应多看点书,静下心来,思考一些问题,会对我的工作有所帮助的。有时,我们也会探讨一些国计民生的大事,他总能涛涛不绝地讲很多发展的宏伟蓝图,只是,没法在他这一任实现了,满脸的落寞和惆怅。

    “可以不走的!”我试探着挽留他去意茫然的心,我深知道,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,因为我曾经历过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的,心在哪儿,就会指引你走向哪儿,不可抗拒!”他说得很坚决。因此,这个话题,我们再没有谈起过。我也知道了他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。

    日子,就这样平淡而无趣地过着。

    那年冬天的草原,很暖和。

    秋雨、冬雨绵绵,一直下到了12月初,浸到凋零的树枝返青,草原上沤出一层虚无缥缈的绿。潮湿的空气和泥泞的道路,让人说不出的苦闷。

    天空中似乎从未出现过太阳,没有阿英的日子,就没有阳光,既使有,也感受不到。

    惟一快乐的,就是读阿英写来的信,粉色的信封,端庄的字迹,让人一见到心里就很暖。

    一开始,小姑娘的信写得凄凄惨惨戚戚,一缕清甜、苦涩的相思滋味,熏染了那粉色的信札,字里行间,似有泪水浸湿的模糊字迹,让人在孤寂的深夜里,难免心疼到天明。

    写信,几乎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,无论多晚,无论多忙,都会在昏黄的灯光下,写下思念和牵挂,有时寥寥数语,也能招来她长篇累牍的问询和关切,既使寒假回家过年,也未间断过。不知她父母看见会怎么想?

    两地书,纷飞燕,这种日子,无论是多么的心苦,竟也能酝酿出许多的馨香。

    虽然,彼此深爱着的那个人,因为距离而有时变得模糊,模糊到只剩下一双眼睛,深情地凝望着我;有时又变得抽象,抽象到只是一个名字,而这个名字却让你更加迷恋,迷恋到无时刻不在与她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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