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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依依看过去，是一件假两件衬衣背心裙，衬衣部分是针织镂空面料，颇为精致，娃娃领带着小褶皱，中间一个黑色蝴蝶领结带着钻石扣。

    背心裙是红色格纹掺着亮亮银丝，摸起来很有分量。整个裙子是宽松造型，不显胖。

    程依依换上，裙摆外扩，丝毫看不出有小肚子。

    陆清月和她都很满意。

    挑外套就简单多了，大衣就没有不好看的，最后买了一件红色短款斗篷，一件浅灰色大衣。

    陪冯诺诺买衣服就欢乐多了。

    小家伙专挑奇怪的试，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他在买新年衣服，还是要去COSplay。

    “冯诺诺，我数到三，你再不把身上那件和地里新出土的葱一样的衣服从身上扒下来，我就给你埋了让你生根发芽。”陆清月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程依依和冯诺诺同时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十秒后，那件衣服已经被放到了陆清月的手里。

    程依依不得不感叹，孩子和孩子真的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想当年，她小时候，陆清月没说过一句重话，她经常想，童话里的仙女，也不过如此了吧？

    现在仙女像是下了凡，还凶神恶煞地拿了两把锤头。

    对比陆清月非常不服气地解释过:“你小时候不管干啥，妈妈说一遍马上就听，我能不温柔吗？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。”

    然后她再一指冯诺诺:“他？我说八百遍，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，我不吼几句，对不起我那脆弱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于是程依依迅速地理解了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陆清月拿了两件，让冯诺诺试穿以后，包起来走出了店门。

    冯诺诺小脸非常忧愁:“妈妈，老师说了，我们这个年龄段，创造力最可贵。你这样子，会不会扼杀我宝贵的创造力？”

    陆清月露出了礼貌的微笑:“怎么会呢，老师不是还说过，审美要从小培养，要不我给你买那件大葱，明天一早把你送去小柠檬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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