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” 看他眼神迟疑。 季夏摇了摇头,便知晓,这位大玄兵圣陈白魁,是根本没有在意此事,于是便道: “我曾应诺过扶摇,要替她寻到母亲遗骨,与前朝玄王的陵寝,共葬一处。” “你是玄王旧臣,对这大殷宫的构造熟悉,哪怕宫阙烧成了灰烬,也要去寻。” 看到季夏神情认真。 陈白魁忙面色一肃: “大缉魔主言重了,玄后‘洛神妃’之遗骨,就算不说,有扶摇公主在,我等也不会放任不管,就算掘地三尺.也要寻到!” 他一边低头,一边却在脑海里思量: “连扶摇公主的一句承诺,都能在心里惦记着这么久.这李踏仙,算算年纪,也不过二十四五,正是最最少年意气的时候。” “这般年纪,又长得这副神貌,且不说四处留情了,听闻后院连一个妾室、歌姬都没有,这要不是不正常,要么.就是心里记挂着人。” 想到这里, 陈白魁不由抬头,看着季夏身侧,那并肩而立的女子,长眉如柳,微微挑起,英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仪。 洛扶摇一身绸缎长裙,插着乌黑长发的簪子,于寂静长夜中泛起淡淡光华,微微踱虚,看着这座‘神京’,有些黯然。 但待到听见李踏仙开口。 眸色霎时转换,一时间眼中复杂,百感交集之时. 这位大玄兵圣,便不由把头埋底,心中万分笃定: “公主比他大不了多少,便已成真人,天下间女子如过江之鲫,但能如此优秀的.还真挑不出来第二个。” “这李踏仙,听说少时便和公主纠缠不清,拜入生死山河宗,受她照拂良多,这一下心中生出个‘少年慕艾’,也是再正常不过!” “七八年时间,他贵为李家宗族,又有偌大基业,而且那‘李神尧’的支脉族人、以及他麾下的诸臣,又怎么可能不撺掇他这个‘主公’,留下血裔呢?” “在这种情况下,他都能清清静静,只是一人,或许还真是个心中记挂着公主的‘痴情种子’!” “一旦这两人缔结婚契,诞下子嗣,流淌的便是大玄血脉。” “公主本就是玄王唯一的遗脉,再没有主脉男丁,能够传下香火。” “如今.既能与这大缉魔主建立新朝,使江山不落于他人之手,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!” 想到这里,陈白魁已经心中松下了一块大石。 甲子年来,他兢兢业业,终于还是以另一种方式,将大玄的基业,重新光复了回来,也算了却了当年被那虎威侯偷渡小道,直抄‘神京’,导致大玄崩塌的耻辱了。 至于这李踏仙之前,曾说要以江山赠与公主什么的 看着那一身乌衣,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,一派疏离寡淡,已是位极至尊至贵,大权在握的青年,越走越远,向着‘大殷宫’废墟而去时。 陈白魁只是失笑,摇了摇头: “大丈夫生来当提三尺之剑,立不世之功勋,南征北战,几经生死,费尽了千百谋划,数千个日日夜夜,才至于今。” “好不容易拼来的功业,哪怕公主为他呕心沥血,搜罗人才,亲自抗敌,若真论及功勋,就算共分江山,都未尝不可。” “但古往今来,哪一个建功立业之人,舍得将权柄全数让人,将江山拱手相让的?” “闻所未闻!” “能‘二圣临空’,便已足够了。” “以扶摇公主之优秀,未来经受三次天门洗礼,成就‘凡间绝巅’,甚至晋级第五步,都有不小可能,艳压群芳,叫无数庸脂俗粉抬不起头,那更是易如反掌。” “也不必忧虑荣宠过后,便失了尊贵位子的可能。” 想到这里,陈白魁看向季夏、洛扶摇的背影,便仿若在看向新时代的‘帝后’。 而后,便亲自亦步亦趋,循着季夏的嘱咐,前去搜寻洛扶摇母妃的尸身,送于玄王陵,共同安葬,这对几十年前的苦命鸳鸯 也算生亦同衾,死亦同穴了。 彼时,陈白魁心思百转。 但带着麾下打入‘神京’的季夏,全然没有想过这么多。 大殷宫遗址,正中大殿。 看着殷王的尸骨,正撑于金龙烛台案,哪怕被熊熊大火烧灼,依旧肉身不腐,只是早已自崩神魂,生命火熄,两侧后妃、子嗣.尸首遍地,面目全非的场景时,季夏停下脚步。 突然间! 哒哒哒! 两侧有人,竟越过了他的身子,直直上前,一把将那金龙烛台案上,即使位于长夜,依旧‘辉若白昼’,内云蕴无穷灵息的九纹真龙玺.取了下来! 随后,双手捧上,随即匆匆到了季夏面前,便单膝一叩,口中高呼: “请” “王上登位!” 九纹真龙玺。 听闻乃是几百年前,便已铸成,材料不知为何,已经流传数朝,乃是玄、殷的天命所归,御用印玺。 但随着修行复苏,其实它并非什么元丹,甚至真人级的法器法宝,故此,殷王死前,将其握紧,但终究没有将其拍碎。 他舍不得自己的‘权柄’,再加上这印玺,在他的潜意识里,也不会给他的生死仇敌,带来什么助力,索性便留了下来。 现在, 却被人作为了‘神京兵变,黄袍加身’的引子,用来抛砖引玉,请他李踏仙. 登基了。 季夏定睛一看。 眼前二人,喊出声的,是这八年来,随着他南征北战,每战必登先,杀得人头滚滚的蓝景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