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去相府,送份大礼!” 云痕也只得依言照做。 看着佛像被一行人搬出屋子,砰嚓声从外传进,傅诏下颌紧绷,蓦地挥袖扫落案桌上的案牍。 这个不听话的奴婢,到底还是回去了,害他为她心焉如割,忍受切肤之痛一年! 他俯身,拾起那张相府请柬,凝着这上面金灿灿苏府二字,目光阴沉。 好个冯怜怜,竟敢假死,蛰伏一年找回记忆,认祖归宗,还大张声势向全城撒下请柬,真当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。 少顷,云痕将包好的佛头拿来,傅诏去里屋换了身衣裳,大步流星往外去。 相府外彩绸漫天,萋斐成锦,镂金铺翠,擂鼓筛锣好不热闹。 金镶玉柜,鎏金椅,鸳鸯拔步床一把一把地往屋里抬。 “听闻苏夫人十多年前丢的那女儿找回来了!” “不亏是江南富商之女,瞧瞧这大手笔,真是阔绰。” “那可不是,这小姐流落在外多年,也不知受了多少苦,是该好好补偿补偿,过过好日子了。” “唉,可她一来,那另一位不就成了庶女了?这庶女和嫡女可是天差地别。” “……” 相府后院观星楼。 “母亲。”瑾瑶一袭锦衣华服翠羽明珠,腰间环佩叮当,搀扶着苏夫人坐下。 苏夫人温婉端庄,举止娴雅,柳眉杏眼,只是面色惨白,是久病缠身所致。 “我可怜的瑾儿。”她一面紧紧攥着瑾瑶的手,一面摩挲着她腰间的木雕,“你这几年都在哪里,过得怎么样啊。” 这几年,她被卖为奴,被鞭笞被扒光衣裳泼凉水,被侮辱践踏,被骗生了孩子,可她都不能说。 苏母自瑾瑶五岁被掳失踪,思女心切,一夜之间身子塌了,每日用药迟迟不好,瑾瑶不想让母亲担忧,只一笑说,“过得还好,被一户农家收养,虽吃得简单,但那家人对女儿极好,从不缺衣少食,关怀备至,把我当亲女儿养。” 她都想起来了,是文娘,那个她叫了十一年的娘的人,哄骗了年幼的她带出了府。 因她哭闹要回家,文娘直接把她打晕带去了乡下,这也导致她下手够狠,脑部残留瘀血,记忆残缺。 苏母一听没受委屈,这才放下心来,怜惜地拍了拍她的手又问:“你怎么现在才回家?难不成是那家人扣着你不让你回?” 当然有人扣着她不让回,但那人位高权重,瑾瑶敛眸贴心道:“不是,女儿好歹受那家人养育多年,我朝仁孝治天下,瑾瑶想受人恩惠自要知恩,就在那户人家身边尽了几年孝道。” 苏母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,叹道:“这世上还是好人多,待会找几个小厮多备些银子和礼物给人家送去,咱们庄子上还有些田地,也一并给了他们,不枉他们照顾你多年。” “好。”瑾瑶眉眼弯弯,多年未见母亲,贪恋这久违的怀抱,她微红了脸钻进苏母怀里。 苏母眉目温柔,轻抚着她的乌发打趣,“多大了还往娘怀里钻,以你这个年纪,当议亲了。” 提到议亲,瑾瑶一怔,她失了身,哪里还能议亲,又有哪家公子能要她呢? 忽地外面传来小厮的通禀,“禀小姐,夫人,外面傅世子来了!” 瑾瑶身子一僵,猛地从苏母怀中钻了出来。 第(2/3)页